一位美国传教士、语言学家、人类学家深入亚马逊深处皮拉罕人定居点一住30年,他的故事和对皮拉罕人的研究很有趣和启发性。
刚到亚马逊,这位传教士的妻子和女儿得了疟疾,生命垂危,濒临死亡,亡命求医,确遭到皮拉罕人的冷漠。
我来到河畔(前去寻找医院),一个皮拉罕老人走过来问我,能否给他带些火柴、毯子和其他用品回来。我愤怒地答道:“我不是去购物的。凯伦和莎伦生病了,我要带他们去治病。” 如果我知道皮拉罕语的‘他妈的’怎么说,相信当时我就会破口而出。
他们一定也感受到了我的愤怒。我的家人身处险境,为什么他们却只想着自己呢?
……
皮拉罕人喊着:“别忘了火柴!别忘了毯子!带些树薯粉和肉罐头回来!”在他们不断加长的购物清单中,我们驱船离开……
经过一段时间之后:
在凯伦和莎伦罹患疟疾,濒临死亡之际,皮拉罕人的反应让我十分不解,而这一点对我接下来的研究至关重要。他们没有对我们的处境表示同情,这令我感到伤心。
当时我深陷危机,无法自拔,根本没有意识到,皮拉罕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经历同样的痛苦。他们的遭遇甚至比我的更为悲惨。每个皮拉罕人都目睹过亲人的离世,触摸过已故亲人的尸体,并亲手把他们埋葬在离家不远的丛林里。他们没有医生或医院可以求助,如果有人因为生病而无法工作,那么无论这种疾病在我们眼中多么容易治愈,他们也极可能会因之死去。没有人会为他们举办葬礼,无论是他们的母亲、孩子还是丈夫去世,他们依然要去狩猎、打鱼和采摘食物。没有人会为逝者哀伤,生活没有赋予死亡任何特权。皮拉罕人不可能借助摩托艇去外界为家人求救,附近城镇上的人也不会对他们伸出援手。同样,大多数皮拉罕人也不会贸然接受陌生人的帮助。
我对书中这个故事印象非常深深刻。
生活中我们有许许多多的不理解和出离愤怒,特别是最近,皆因我们不了解,冷漠的服务员、不厌烦的快递员…… 可能皆是一个个“皮拉罕人”。
关联书籍:《别睡,这里有蛇》
Λ-One
2022.5.11