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太忙,把微信公众号文章发过来:
+ 疫情持续在全球施虐。我不关心诸如英国首相Boris Johnson等名人政要感染的新闻,我对疫情的亚现象很是关注:无症状感染者、双重感染者和病毒变体(冰岛发现全球首例双重感染者,全境发现40种病毒变体)、动物感染(香港报道的狗感染、纽约布朗克斯动物园老虎感染、武汉的猫感染)以及印度和非洲情况。如果这些亚现象得不到重视和有效控制,将会把疫情拉向更惊悚的深渊。
+ 地球就像天然的化学实验室,元素在此集中混合,升高或降低温度,通过产生无数不稳定的事件,永不停息地进行着各项实验。其中就有一种被称为“生命”的新实验,而且具有正反馈和负反馈,或者说是变异、突变和返祖现象。
+ 在物理学中生成自然不稳定性基本定律,即能量流和混沌。一些人把这样的结果称为生命力,另一些人认为,地球本身就是一个生命系统,还有些人则认为,可观察到的复杂性需要一种超自然的解释。
+ 混沌和不确定性的另外一个分支是非预期性。1900年当鼠疫席卷澳大利亚时,政府曾发放过奖金鼓励人们灭鼠,据称当时是老鼠身上的跳蚤将疾病传染给人类的。奖金的目的很明显:降低老鼠的数量以减缓鼠疫的蔓延。可是意想不到的后果是,居民们因灭鼠奖金而动心,居然开始养殖老鼠。这种非预期性在经济生活中即亚当·斯密的“看不见的手”中也相当常见。
+ 面对这些不稳定性和非预期效应,特别是突如其来的“黑天鹅”,如这次新冠疫情,是检验人类智慧的时刻,是对人类创造出的政治和管理制度的“压力测试”。人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前的储备并不足以应对真实状况。因为当前系统是以历史上最差的衰退、最惨烈的战争、历史上最糟糕的利率变动、最糟糕的失业率等为经验教训,为未来最坏的结果做准备。人永远不会想超越过去发生过的事情;甚至在主张应该考虑更糟糕的情况之际,还得面对那种常见的、天真的实证主义式的质疑:“你有证据吗?”
+ 面对“黑天鹅”,我们必须向我们的身体、向大自然学习冗余和过度补充逻辑。大自然作为一种中央风险管理的方法,其遵循着某种基于层层冗余的特定逻辑。比方说,如果我摄入了15毫克的有毒物质,我的身体会变得更为强壮,能够应付20毫克以上的毒物。过度补偿系统必须处于过量模式,才可构建出额外的能力和力量,这是因为我们会预期还会有更糟的结果,所以需要更大、更强壮的力量或承受能力来应对可能的危害信息。这是通过压力来发现可能性的极端形式做出的反应。冗余是积极而非被动消极地面对人生,具有更强的鲁棒性。
+ 全球因疫而死人数已经接近 7.5 万(来自Google 官方统计数字)。你看到此,仅仅感觉是一个数字,不如我们谈论邻居某人的去世让人不安。这是人类进化的结果,不是你的道德问题。面对于死亡,人类历来是采取十分复杂的、逃避的态度,厌恶谈论个人的死亡,也同样不愿想到个人的死亡。然而大规模的死亡倒没有让人们不安:我们可以团团围坐在餐桌边谈论战争,其中有六千万生命一朝灰飞烟灭。谈起这个,我们就像谈论坏天气一样。我们可以天天在电影和电视上观看突然的血淋淋的死亡,并且是色彩鲜活的景象,而用不着去忍住一滴眼泪。只是当死亡的数目很小、又发生在近处的时候,我们才开始焦躁不安地苦思苦想。问题的核心,乃是人们自身赤裸的、冷酷的死亡。这是自然界一切现实之中我们最有绝对把握的现实,而它却说不得、想不得。托马斯·布朗说:“活着这一长期的习惯使我们不愿死亡。”
+ 尽管我如上为人类开脱,但是我们社会上每天都会上演着集体的冷漠,特别是在中国,你懂的。那些社会学家所接受的专业训练是,要克服责怪他人犯下明显不良行为的自然倾向,而是要在环境中寻找答案。对的!是制度和环境(或文化)的问题。面对个案社会心理学家比布·拉塔内科学解释那道:人的反应不像物体那样具有累加性。什么意思?装有4个灯泡的房间比装有3个灯泡的房间更明亮;3个喇叭比两个喇叭更响亮,但两个人的效率则有可能比不上一个人的效率。当我们与其他同样犹豫的人,同处于相同的环境时,将我们和低等动物区分开来的思考模式,最终打消了我们出手相助的念头。中国并不是崇尚和鼓励英雄的国度,所以造成集体性冷漠是有其土壤的,要不然就不会有”训诫事件“了。
+ 不要悲观。人体组织最坚定不移的倾向就是稳定与平衡。把人体描画成一件一碰就倒、一用就坏的洋玩意儿,老是得小心看护,老是得修修补补,老是处于破碎的边缘,这是一种歪曲。岂止是歪曲,还很有几分忘恩负义。这种歪曲是中国许多人的健康观,充斥着那些伪科学或养生媒体和公众号中。所以,心情好,多锻炼,方是上策!
这一切都应该让我们学会多一点谨慎、谦虚和敬畏。
关键词:黑天鹅、生物进化论、能量流和混沌、非预期性、实证主义、冗余和过度补充、群体冷漠
关联推荐书籍:《世界因何美妙而优雅地运行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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